李毅台湾观选总结: 和平统一 已无可能
(2016年1月19日)
旅美社会学家 人大重阳研究员
李 毅
台湾观选结束。今日离开台湾。《李毅台湾观选记》,已经发表了十篇。这篇总结,分为五个部分。第一,简介一下台湾问题的现状与这次选举的结果。第二,检验一下我自己过去的研究,也就是那三篇文章的结论。第三,探讨一下社会研究方法。第四,对习近平,说几句话。第五,对蔡英文,说几句话。出于对习近平和蔡英文的尊重,把第四、第五部分,提前放在卷首。本文的主干观点非常明确:和平统一已无可能。恭请海内外台湾问题研究专家指教,特别恭请两岸的台海问题专家指教。
致习近平
1. 总述:和平统一,已无可能。现在不解决台湾问题,台湾问题必将无限期拖延下去,且日益恶化。现在,在军事、经济、政治、外交、党心、士气、民气、台情等等方方面面,大陆武力统一台湾的时机都已经完全成熟。蔡英文公开明确承认九二共识,公开明确承认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大陆和台湾同属一个中国,公开承认“大陆与台湾均是中国的领土,促成国家的统一,应是中国人共同的责任”,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是天赐良机。大陆发动解放台湾战役,用战争方式统一中国的时间,可以初步定在2017年元旦到2017年五一之间。时间已经不多,可以用倒计时的方式,立即全面加紧准备。
2. 为什么和平统一已无可能?为什么必须动武?过去,现在,将来,台湾发生了什么?综合二十多年来的多种统计数据,大体说来,形势是这样的。1996年,台湾赞同1996年统一的人,超过30%。2006年,台湾赞同2006年统一的人,少于10%。 2016年,台湾赞同2016年统一的人,少于1%。主要原因,是李登辉、陈水扁、蔡英文通过修改台湾大中小学教材,通过全面控制台湾的社会舆论,在台湾强行灌输去中国化、仇中、反中、反对统一、坚持台独的思想意识形态,在台湾赞同统一的一代逐渐死光了,反对统一的年轻一代成长起来了。随者蔡英文至少要执政八年,台湾仇中、反中、反对统一的台独意识必将迅速发展、日益壮大。如果现在不打,蔡英文执政四年之后,2020年,台湾赞同2020年统一的人,可能少于500分之一。蔡英文执政八年后,2024,台湾赞同2024年统一的人,可能少于1000分之一。之后只会越来越少。虽然大陆在经济上是台湾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台湾实际上还在美国手里。在军事、政治、外交、思想、教育等众多方面,实际上,台湾现在不是中国的一部分,而是美国的一部分。这就使得,台独势力的顺利发展,更加有恃无恐、肆无忌惮。时间在李登辉、陈水扁、蔡英文一边,每多拖延一分钟,都对大陆极为不利,因为台湾赞同统一的人,多数是老人,死得很快。天有不测风云,未来中美、中日关系的前景,乌克兰冲突、中东冲突的前景,国际油价的前景,都不在大陆掌控之中。目前武力统一的有利时机,有可能稍纵即逝。
3. 未来和平统一的唯一可能性在于,很多年之后,在台湾出现一个领袖,能够全面修改台湾的大中小学教科书,把去中国化、仇中、反中、反对统一、支持台独的内容全部去掉,恢复所有台湾省是中国的一个省、要做中国人、叛国是汉奸的教材内容,然后保证这种教材在台湾使用二、三十年,培养出来新一代反对台独的有中国意识的中国人,然后两岸和平统一。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是白日做梦、痴人说梦、天方夜谭。台独势力绝不会允许出现这种前景,美日也绝不会允许出现这种前景。最重要的是,大陆根本没有任何方式方法可以促成或导致这种前景的出现。
4. 现在以蔡英文为首的台独势力深信:大陆弊端重重,危机四伏,一片黑暗,绝对不敢武力犯台,美日军队,出于美日的核心战略利益,绝对不会坐视中国武力统一台湾。现在,所谓大陆可能武力攻台,所谓美日军队不会保卫台湾,这种“狼来了”的说法,在台湾主流社会,早已成为笑话,成为笑柄。不仅多数绿营选民不相信,就是多数蓝营选民也不相信。现在千分之999的台湾人,根本就不知道王洪光是谁,根本就不可能哪怕看一眼王洪光的《大陆如何在战争中统一台湾》。完全都是花岗岩的脑袋,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夏虫不可以语冰。
5.目前大陆对台工作的一切方式方法,都不会导致和平统一,基本上都与实现和平统一无关。首先要丢掉两岸经贸融合导致和平统一的愚蠢幻想。这种幻想与人类社会现实完全不符。二十多年来,两岸经贸融合迅猛发展,台独势力同时迅猛发展,是又一个明证。秦灭六国之前,七国之间,经贸关系非常密切,可是六国没有一国是和平统一的。一战之前,交战双方经贸关系非常密切。二战之前,德国与英法苏美的贸易关系更为密切。乌克兰经济与俄罗斯经济本身就是融为一体的。等等等等,不胜枚举。在大陆扶植台商、照顾台商,完全与和平统一无关。有些台商,甚至是大台商,在大陆发财,却在台湾支持台独。无论台商在大陆赚多少钱,都无助于拉动台湾人民同意和平统一。在台南买水果无助于拉动台南人民同意和平统一,对台南果农来说,大陆买水果与美日欧在台南买水果没有大的区别。经济依存度与和平统一无关,加拿大和墨西哥对美国经济依存度非常高,从来没有听说过加拿大和墨西哥同意与美国和平统一。
6.通过加强两岸青年交流,促成台湾青年同意和平统一,更是幻想,更是痴心妄想。通过大陆资本进军台湾,促成和平统一,是更大的幻想。给大陆政府出上述这些主意的哪些台海问题专家,不是水平低,不是能力差,而是拿了台独势力的好处,其心必异,只要清查一下他(她)们的家产及其来源,就一目了然。大陆客旅游台湾,对和平统一毫无用处。台湾人均收入高于大陆,台湾文明程度总体而言高于大陆。一些大陆游客,文化偏低,年龄偏大,服装有些不入时,在公共场合高声喧哗,甚至有随地吐痰的,这都是我亲眼所见。大陆客,在台湾,总体而言,口碑不好,形象不好。少数台湾人热烈欢迎大陆客,完全是为了人民币,与和平统一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7. 现在多数台湾人民所要求的,恰恰是大陆永远无法提供的。目前,经过二十多年的台独教育,多数台湾人民并不要求大陆给钱,而是要求大陆提供“对等、尊严”,提供更大的台独国际空间,最好是允许台湾加入联合国。连战参加北京抗战阅兵式,引起几乎全台湾人的愤慨。马英九去新加坡参加习马会,多数台湾人对马英九很反感,责怪马英九没有自称总统,是自我矮化,是亲中卖台。现在,只要是仇中、反中的事情,无论大中小,都能在台湾煽动起巨大的群众性的、情绪化的支持。这也难怪,因为,现在,在全世界,阻挡台湾从事实独立走向完全、彻底独立的,就是大陆,而且,大陆目前的主要做法,就是消灭台独的国际空间。中国有14亿人,有960多万平方公里,产值有10万多亿美元,有三十多个省。台湾省2300万人口,3.6万平方公里,产值5000多亿美元,论人口、面积,台湾省平均小于中国一个省,论产值,平均也不到中国两个省。鉴于台湾有18万军队,大陆对台湾省的尊重,可以略高于上海市、广东省、香港市。但是,目前多数台湾人民所要的台独国际空间,即使大陆军队被打败了,大陆政府也不敢给,谁给谁就会立即被推翻。可是,如果大陆不给台独国际空间,多数台湾人就会继续仇中、反中,而且会越来越严重。反服贸太阳花,反课纲,周子瑜事件,这样的仇中、反中群众运动,只会层出不求,要找事,很容易,没事都能找出事来,更不用说本来就有很多事,防不胜防。
8. 武力攻台,目前在军事上有绝对的把握。王洪光《大陆如何在战争中统一台湾》一文,已经讲得清清楚楚。本文做一点补充建议。在兵力配置上,按照最低兵力要求的六倍配置兵力。解放台湾战役,与解放战争打锦州、打天津、渡江战役一样,时间要用小时计算,力求速战速决。早一个小时解决战斗也是好的。要吸取金门战役的教训。在台北、台中、台南三个方向,可同时配置一个强大的空降突击兵团,和一个强大的登陆突击兵团,这六个兵团的兵力与火力配置,都要大到足以独自解放全台湾。真正做到杀鸡用牛刀。六个兵团,全是主攻兵团,都不是助攻兵团。明确授权这六个兵团,每个兵团都有义务在解决当面之敌后,迅速帮助尚未结束战斗的友邻兵团,迅速解放全台湾。在火力配置上,给每个兵团,都配备足够的电磁弹和中子弹。一方面,最好一个都不用。另一方面,如果需要,该用多少就用多少。每早一分钟解决战斗,就是对台湾人民的最大爱护。配备六个主攻兵团,同时也是为了练兵。在内蒙古大草原练兵,毕竟练不了陆海空协同,更练不了陆海空与城市战的协同。对提高部队战斗力来讲,在台湾打五天,等于在内蒙古大草原练二十年。攻击得手、拿下台湾后,除留下驻防台湾的海空军部队、战略火箭军部队和一个集团军之外,主攻部队主力立即迅速回撤到大陆原驻防地,以震慑全球军事列强,迅速恢复全球战略稳定。台湾地方的军事行动,迅速交给武警部队接防。
9.与军事攻取台湾同样重要的,甚至更为重要的,是战后治理台湾。要吸取香港工作的教训,对战后治理台湾,精心设计,精心施工。战后治理台湾,并不困难。台湾经济的现代化程度,远高于二战前的德国与日本,而且,大都是节能型、环保型产业,战后恢复经济非常容易。台湾民主是好东西,要爱护,要保护,要发扬。台湾的五级选举,可全部保留,各级公务员可全部留用,只需把总统选举改为省长选举,把立法院选举改为省议会选举。这要感谢李登辉。两蒋时代,台湾有一个庞大的台湾省政府,在台中,治理台湾省日常事务,另有一个中华民国政府,在台北,代表全中国。李登辉为了台独,也为了打击声名卓著的台湾省长宋楚瑜,废除了台中的台湾省政府,把在台北的中华民国政府全面降格行使台湾省政府的职能。所以现在很好办,大军上岛后,只需把现在台北行使台湾省政府职能的中华民国政府,改名为台湾省政府,把各部改为各厅,就一切都解决了,教育部改为省教育厅,交通部改为省交通厅,等等等等,即可。只需撤销外交部和国防部,改为台湾省外办,和台湾省军区。台北现政府,部下面就是处,处下面就是科,没有司局,刚好。首任台湾省长,很多人都合适,连战,宋楚瑜,马英九,吴伯雄,洪秀柱,林毅夫,郝龙斌,等等等等。林毅夫的国际形象尤其好。把在香港立法会没有通过的对候选人的限制条例,拿来放在台湾用。相信台湾人民,依靠台湾人民,首任省长之后的台湾省长,台湾人民选上谁,就是谁,垂范香港。
10.台湾现有三个大党,重组之后,都可以继续竞选参政。无非是中国现有八个民主党派,再加上两、三个。中国国民党,由黄复兴党部、新党、深蓝组成。大陆的民革,是否加入,可以研究。民进党,改名中国民主进步党,全力动员全体原民进党员反正加入。首任中国民主进步党主席,或许可以征召许信良。可以抛石头,掺沙子,可以派遣茅以轼、贺卫方、张千帆等著名大陆自由派人士移民台湾,加入中国民主进步党的领导工作。成立中国青年党,全力动员全体原时代力量党的党员反正加入。规劝宋楚瑜的亲民党,规劝国民党本土派,自由选择加入中国国民党或中国民主进步党。爱国不分先后,一个都不能少。各党修改一下党章的头一段或头几段就可以。无非是在第一段加上:热爱祖国,坚决拥护统一,坚决反对台独。治理战后台湾初期,在公检法等相关部门,可以多用中国国民党(黄复兴党部)的人,在民生部门,可以多用中国民进党的人。三个政党的领袖人物,可以参照其他八个民主党派的办法,在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安排。中央对台办政党局,现在就可以修订这三个政党的新党章、新党纲,筹划各党有关人事安排。
11.中央对台办研究局,可尽快全面修订台湾现行大中小学历史、地理教材,及一切相关学科的教材。坚决剔除一切去中国化、仇中反中、反对统一、鼓吹台独的内容。大军上岛之后,要立即颁行新教材。要坚决取缔一切鼓吹台独的报纸、电视台、电台,让《中国时报》这种坚持一个中国、反对台独的媒体完全占领台湾的报纸、电视、电台等所有媒体阵地。要在全台湾收缴销毁一切鼓吹台独的教材、图书,事先要列好台独图书的详细书单。中央对台办法规局,可尽快全面修订台湾现行所有法律,特别是经济法规与行政法规,把中华民国某某法,改为中国台湾省某某法,大军上岛后,立即颁行。
12.出于底线思维,准备最多移民台湾2500万人。在理论上,台独思想就像纳粹思想一样,大军上岛后就会烟消云散。当年同盟国曾经预备了相当的人力、物力、财力,准备在消灭德军后,花费巨大精力消除希特勒灌输给德国人民的狂热的纳粹思想,没有想到,德军投降之后,纳粹思想立即随风飘散,不见踪影。我认为,台独思想,与纳粹思想一样,完全建立在解放军没有能力或没有勇气登岛的思想基础之上,大军一上岛,就会烟消云散。但是,出于底线思维,要准备最多移民台湾2500万人。台湾面积虽然不大,但由于高度工业化、高度城市化、高度现代化,无论台北、台中、台南,都有巨量的空地。台北、台中、台南最堵车的时候,也比北上广深最不堵车的时候还通畅。大军速战速决上岛后,如果经济能够迅速恢复,五级选举能够迅速恢复,社会能够很快安定下来,可以不考虑大规模移民。但是,如果台独顽固分子,执迷不悟,继续捣乱,破坏社会稳定,就立即大规模移民。从大陆16个500万人口以上的城市移民。一律大专以上文化,或技校毕业生。年龄在18到45岁之间,携带婴幼儿,全家移民。台湾17个县市,那里不安定,就往哪里移民,哪里越不安定,就往哪里多移民,如果全台不安定,就最多移民2500万。中央对台办可以成立接管台湾预备干部局,在16个500万人以上大城市的台办,可以成立接管台湾预备干部处,尽快培训一批25岁到35岁的干部,要准备在全台不安定的形势下,举家移民到台湾,对口接收台湾17个县市。准备干部,准备移民,都不要考虑大陆讲闽南话、客家话的地区。现在台湾讲闽南话、客家话的人够多了,要从不会讲闽南话、客家话的地区准备干部,准备移民。
13. 在经济上,武力攻台全面促进大陆的经济发展。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市场经济条件下,备战、打仗、战后建设,都立即大规模刺激内需。开战前,为避免损失,三万亿美元的美国政府债卷,至少要转让、处理掉两万五千亿。“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贿秦。贿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中国没有必要再贿赂美国了。存在美国的黄金,最好先搬回中国。可以给美国讲明,战后如果美国不对抗,美国政府债卷还可以再买回来,黄金还可以再存回美国去。战后如果美日欧封锁中国,中国得益极大。中国民族品牌可以提前五十年拿回中国国内市场。大陆改革开放以来的一个重大战略失误,是用市场换技术,结果技术没有换来,市场全丢了。比如,大陆汽车市场,大陆自己的品牌,只占有市场30%。大陆现在有10亿只手机,其中五亿苹果手机, 两亿韩国手机,大陆自己品牌手机只有三亿。等等等等,不胜枚举。美日欧如果封锁中国,大陆立即拿回整个大陆市场,利益极大。大陆与苹果同等质量的手机,价格现在只有苹果几分之一,不是质量问题,是国家形象问题,美国、美军在世界上耀武扬威,有形象,中国军队抗美援朝之后就没有打过大仗,中国今天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形象。中国军队如果打得漂亮,能够速战速决拿下台湾,就为中国产品在全世界打出了最好的广告,中国与苹果手机质量相同的手机,就可以在全世界卖到接近苹果手机的价格,中国汽车、中国手机、中国军舰、中国战斗机、中国导弹等等无数中国产品,就会在美日欧之外的世界市场上席卷世界。既然封锁中国了,也就不存在知识产权问题了。
14. 对于中华民族,台湾的战略位置如骨鲠在喉,拿不回台湾,则东海、南海问题永远无解,永远冲不出第一岛链。用李敖的话讲:台湾是中国的睾丸,一直捏在美国手里。拿回台湾,则东海问题、南海问题立即冰融,第一岛链立即消失,西太平洋战略格局立即巨变,中国军事、经济、外交、思想等各方面的地位,在全世界立即就上一个大的台阶,与美国的新型大国关系,立即成型。1949年以来,67年了,为了统一台湾,大陆领袖和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感情;对台工作,各级对台办,养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钱。中国现在经济总量世界第二、军事力量世界第三,可是,对很多弹丸小国,中国外交部在公报中都要被迫说一句:感谢贵国支持一个中国,真是把列祖列宗、全球华人的人都丢尽了。过去被迫这样讲,是因为大陆军事上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大陆军事上有这个能力了,战场上能够拿到的,实在没有必要在谈判桌上再作践自己了。三个自信,不是拿嘴吹出来的,是打出来的。现在,抗美援朝打出来的自信,65年了,已经用光了,用尽了,没有了。速战速决拿下台湾,全球华人至少可以自信自豪五十年。
15. 大陆有腐败,有弊端,有社会不公平、社会不公正的现象。打台湾,有利于在大陆加速推进自主创新,加速推进户口改革,加速推进反腐败。开战之前,要宣布取消分省市高考,宣布恢复全国统一高考的时间。开战之前,要开放除了北上广深之外所有城市的户口。北上广深的户口也要限期开放。现在云南的人均收入只有天津的四分之一。开放户口,必将促成中国人力、物力、财力等生产要素的优化组合发生大跃进,仅此一项,就可以保证中国经济今后持续二十年每年增长10%。北上广深等特大城市之间人才自由流动,必将极大促进中国的自主创新能力。(见李毅选集第一卷http://www.langlang.cc/16533947.htm第 46页到第80页。)谁为中国人民恢复全国统一高考,谁为中国人民取消户口限制,中国人民就会为谁赴汤蹈火。
16. 武力统一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夏、商、周、秦、汉、唐、宋、元、明、清、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统一,都是武力统一,或兵临城下的城下之盟。美国、日本、德国、俄国、法国、英国、意大利等当今世界主要强国的统一,都是武力统一,或兵临城下的城下之盟。不战而屈人之兵,和平统一,必须是在兵临城下、双方对战争结果毫无悬念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17.打仗要师出有名。大陆打台湾,用什么名义?就用台湾坚决拒绝签订《两岸和平协定》的名义。大陆备战结束,开战前一、二十天,可主动与蔡英文政府谈判,要求按照李登辉、马英九制定的《国统纲领》的有关词句签订《两岸和平协定》,并拿出一个好看的协定草案。同时对联合国、欧盟、上海合作组织、亚投行所有国家、所有100多个中国的邦交国、所有相关国际组织,掀起一场外交大战,推销这个协定草案,要求全人类支持两岸按照台湾制定的《国统纲领》签署《两岸和平协定》。除了美日,全世界可能没有那个国家敢于公开反对中国这个热爱和平的美好要求。就是对美国,中国也有很多话要说,当年的“四不一没有”,就是美国和陈水扁承诺的,现在到了美国完全彻底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蔡英文作为两国论的倡导者,作为当今台独势力的领袖与教母,必然会断然拒绝按照李登辉、马英九制定的《国统纲领》签署《两岸和平协定》。台湾拒绝和平,大陆为和平而战,全人类没话讲。中央对台办交流局,现在就可以开始起草这个保证能打仗的《两岸和平协定》。要特别注意中英文的区别。英文要特别要看,要让全人类都觉得非常好看,并且要特别向全人类说明,这是从台湾李登辉、马英九的《国统纲领》中引用的词句。中文要让台独势力完全无法接受,而且对台湾政府讲,一个字都不改。世界列强的领袖,都是现实主义者,都很清楚战场结果与谈判结果之间的关系。以中国现在的经济军事实力,这样一个《两岸和平协定》,已经是最低要价了,是给美日领袖一个面子。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台湾打下来,也未尝不可。
18. 除了打过海峡去,解放台湾岛,对台工作还有其它做法吗?想来想去,非要做的话,当然可以找事做,但都是事倍功半的下策。如果不打,对台工作的战略,就只能是破坏台独势力,保护统一火种。具体说来,鉴于台湾已经由主张台独的政党和领袖执政,大陆立即解散海协会,取消国台办的名义,改用中共中央对台办的名义,进行对台工作。中共中央对台办,要求台湾当局,立即恢复国统会,立即恢复《国统纲领》。鉴于大陆海协会已经解散,大陆海协会与台湾海基会这两个民间团体签署的23项协议,就不存在了,为了挽救两岸关系,中共中央对台办要求立即与台湾国统会重新签署这23项协议。鉴于台湾当局拒绝恢复国统会,为了挽救两岸关系,中共中央对台办立即与黄复兴党部重新签署这23项协议。由黄复兴党部的总部与其在全台湾的分部,在全台湾代行现在台湾海基会的工作。
19.大陆现有几万家台商。大陆和台湾现在每年有1200亿美元的生意,台湾到大陆800亿,大陆到台湾400亿。绝不允许台独势力、台独分子再沾手一分钱。对大陆台商,抓大放小,从最大的五家台商、十家台商、五十家台商、一百家台商做起,要求它们在台湾三大报纸之一刊登显著广告:“大陆与台湾均是中国的领土,促成国家的统一,应是中国人共同的责任”。任何公司,任何台湾企业家,要想沾手这每年1200亿的生意,都要查一查,中共对台办自己查也行,委托黄复兴党部查也行,看看与台独势力有没有密切关系。如果本人是台独分子,没门。如果三族之内有台独头面人物,必须去给这个头面人物做工作,或宣布与这个头面人物脱离亲属关系。总之,在大陆赚人民币,在台湾支持台独,这种事情,一分钱也不能再发生了。
20.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经过努力工作,五年之后,或许黄复兴党部可以从9万人恢复到90万人,十年之后,或许可以恢复到200万人。但是,上述这些工作,无论做得多么好,无论做多少年,都不能导致和平统一。最后还是要武力统一。总之,从今往后,武力统一之外的和平对台工作,又难看,又难吃,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费力不讨好,事倍功半。还是不如现在就打过去算了。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此节1月17日深夜在台北草拟、讨论。副团长戴为群、某某某参与讨论并同意基本观点。)
致蔡英文
1.和平台独是幻想。台独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是温良恭俭让,台独是暴动,是用尸积成山、血流成河的方式,把中国台湾省从中国分裂出去的暴烈行动。二十多年来,和平台独之所以顺利成功,是因为大陆14亿人民的绝大多数,并不知道真实情况,他们还以为和平统一正在进行之中。一旦大陆人民了解到,和平统一已无可能的残酷现实,和平台独的路就走不通了。目前台湾多数坚持台独的朋友,都认为台独可以和平实现,这完全是异想天开。
2.实现台独的唯一途径,是打败中国军队。我从来不否认,台独的确也有一定的理由。我2008年在大陆出版的著作http://www.langlang.cc/2048111.htm,第251页到第253页,就专门介绍了台独的理由。但是,有理由台独,不等于能够实现台独。朝鲜和越南都曾经是中国的一部分,现在不是了,因为朝鲜和越南曾经打败中国军队,越南还曾经打败过无敌于天下的蒙元大军。
3. 装备800万条枪,打一场台湾独立的人民战争,是台独的正规选项。二十多年来,每当台独朋友质问我:我们台湾这么多人口,这么大的面积,这么大的产值,为何不可以独立?我的回答都是一贯的:你们只要敢打,就有可能。台湾现在2300万人,除去老弱病残,有800万人可以拿枪。可以装备100万挺重机枪,200万挺轻机枪,300万只冲锋枪,200万只高级步枪。我这次也亲眼看到了,台北、台中、台南,都有高楼林立的都市区,易守难攻,是打城市战的天然好战场。根本不用筑垒,只要把这800万条枪,放进这些高楼中,只要有足够的弹药、饮水、压缩饼干,就形成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城市堡垒群。不要说大陆军队两周拿不下整个台湾,就是台北101大楼,在里面放上两万条枪,大陆军队两周都拿不下来。200万怎么敢进攻800万?以大陆现在的200万军队,根本不敢碰台湾。为了攻取台湾,大陆军队至少要恢复到我上小学时的规模:500万军队,外加3000万基干民兵。
4. 在军事上,在经济上,打一场800万条枪的台湾独立人民战争,对台湾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台湾根本不用从美国买武器。正如王洪光《大陆如何在战争中统一台湾》一文所述,台湾军队的飞机、军舰、装甲部队,在解放军第一轮火力覆盖中,就会被基本消灭,就会失去作战能力。要打赢台湾独立战争,台湾的二十万军队,要彻底变换装备,改为十万个单人对空肩扛式导弹放射架,和十万个单人反坦克肩扛式导弹发射架。这二十万只发射架,加入800万条枪,放进台北、台中、台南的高楼群,就对解放军的空中优势和装甲优势,构成巨大的威胁。所有上述这些武器,都便宜得要命,台湾自己都能造。比从美国买没用的重武器便宜许多倍。
5.但是,在政治上,有两大难题。第一个,是如果动员台湾人民。二十多年来,台独领袖一直努力忽悠台湾人民,说台独绝对不用打仗,可以和平台独,所以二十年来台独顺利发展。现在,雄才大略的蔡英文主席,如何改口,如何教育多数台湾人民,为了台独,舍身取义,倾家荡产,毁家纾难,舍生忘死,视死如归,慷慨赴死,在人口稠密的居民区、办公区,打一场玉石俱焚的台独人民战争?台独上层领导人士,能否自己,或让自己的子孙,带头在这场台独人民战争中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我不知道,我的研究还不够,请各位专家指教。
6.第二个问题,更为严重。台独二十多年来之所以在台湾顺利成功,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当年李登辉杯酒释兵权,夺了郝柏村的兵权,夺了深蓝的兵权。李登辉和陈水扁都刻意拔擢本省籍的将军。现在,如果给台湾人民装备800万条枪,和充足的弹药,黄复兴党部,至少可以掌握几十万条枪。论选举,民进党以一当十,可是 民进党不会打仗。论打仗,在台湾,黄复兴党部以一当百。黄复兴党部,一旦有了几十万条枪的兵权,会不会报当年一箭之仇,消灭台独领导阶层,拿回当年被李登辉夺走的兵权和政权?我不知道,我的研究还不够,请各位专家指教。黄复兴党部一旦动手,大陆必将全力支持。
7.多数台独朋友都很看重,大陆确实有人公开或私下支持台独。但是,不能光看绝对数字,还要看相对数字。大陆有14亿人。如果有百分之一的人支持台独,就是1400万,百分之二,就是2800万,百分之三,就是4200万。所以,即使有4200万大陆人支持台独,也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还有97%的大陆人民反对台独。而且,一旦开战,这些支持台独的大陆朋友,绝大多数,也会公开改变态度,支持武力统一。极少数继续支持台独的人,会按照大陆的《反分裂国家法》,当作叛国的汉奸卖国贼论处。
8. 总述:和平台独是幻想。台独的正规选项,是打一场800万条枪的台湾独立人民战争。在军事上、经济上,这对台湾易如反掌。但在政治上有两大难题,能否破解这两大难题,我的研究不够,我不知道。如果无法解决这两大难题,武力台独的路就走不通。和平台独、武力台独都走不通,就只有和平统一、武力统一这两条路了。可是,和平统一这条路,被台湾自己堵死了,从今往后,在可以预料到的相当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台湾领导人,敢在台湾提倡和平统一。那岂不是,只剩下,武力统一这一条路了?
台湾现状
台湾的现状,因为致习近平与蔡英文的两个部分提前放在卷首,已经在前面讲过了。这里从另一个角度,从台湾人的角度,再简单描述一下。在蒋介石、蒋经国时代,绝大多数台湾人,都认为自己是中国台湾省人。这是现实,你活在某村、某乡、某县、某市,属于台湾省,庞大的省政府,在台中,管理台湾省的日常生活。这个台湾省,属于一个叫做中国的国家,首都原来在南京,现在因故迁到了台北。这个中国中央政府,自称代表全中国,刚到台湾时,在世界上有近百个国家承认,后来减少到只有20几个。
蒋经国犯了两个大错误。一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去世,二是把立志要消灭中国国民党和中华民国的李登辉选为副手。李登辉上台,修改宪法,修改法律,改变政府结构,改变大中小学教材,改变社会舆论,造成了事实上的台湾独立。废除了在台中的庞大的台湾省政府。把台北的中国中央政府里面,代表全中国的部门、职位、编制,逐步撤销,直至消灭;把政府的职能,转变为台湾省政府的职能,只管理台湾,与中国无关。最为重要的,是由台湾2300万人民,直接选举国家总统。
刚开始,作为一个台湾人,这是个笑话。中国14亿人,中国的总统,怎么能由台湾的2300万人选出?2300万台湾人能选的,不就是台湾省长吗?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经历过李登辉、陈水扁、马英九六次选举之后,对多数台湾人来讲,台湾不是一个省,台湾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台湾人民自己选总统,自己选国会,自己选五级政府,这不仅作为大中小学教材内容,不仅作为主流社会舆论,而且作为一种政治现实,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根深蒂固地建立起来了。今天,对于多数台湾人,你要是说:台湾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是一个省,台湾省是中国的一个省,他会非常吃惊,以为你脑子里面进了水,以为你脑残,以为你是从月亮上来的。
我在十年前,十五年前,就准确预料到,今天台湾会有这个形势,并写进了文章里,写进了书里。知难行易。直到今天,大陆同胞多数人,海外侨胞多数人,还不了解这个基本的现实。这次选举,把这个基本现实,彻底暴露了,全人类都知道了。从今往后,台湾没有蓝绿之争了,因为没有蓝营了。今后的台湾政坛,是若干绿色政党竞争的舞台。
社会学研究
一个好的社会学研究(sociological research),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社会形势。也就是对社会的描述性研究(descriptive research)和解释性研究(analytical research) 。第二,社会预测。第三,社会政策。或者叫公共政策(public policy)。研究做得好不好,自己说了不算,别人说了也不算。实践说了算,时间说了算。
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过去,回过头来看,一目了然。比如,关于台海研究,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前,有很多文章,有很多著作,很难比较,很难评价。现在,我们知道了,台湾是这样一个形势,我们回过头去看,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前,哪篇文章、哪本著作,对当时的形势描述得正确?分析得透彻?哪篇文章、哪本著作,对今天的形势预测得准确?哪篇文章、哪本著作制定的政策今天看来是最好的政策,可惜执政者没有采用?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比吓一跳。
《李毅台湾观选记1》就说,我关于台海有十几篇稿子,其中有三篇重要一些,这次来台湾观选,做实地调查(field study),就是要用台湾今天的实际检验一下这三篇文章。《李毅台湾观选记8》检验了《蔡英文这个人好生了得》一文。《李毅台湾观选记9》检验了《祖国统一的时机与方式》一文。在这篇总结里,检验一下最长的一篇文章。《美日中台台海战略的国际社会学分析》,见于互联网。
这篇长文,是我1996年之后十年台海研究的总结。这是一篇演讲稿。2005年3月26日,大芝加哥华人华侨联合会,举行座谈会,支持大陆颁行《反国家分裂法》。我事先写了这个稿子,在会上简要念了一下。《晨报》,《芝加哥时报》,《芝加哥华语论坛报》,等一些北美华人报纸,对我的发言做了报道。不胜感谢安徽大学出版社,2008年,在大陆出版了该文的全文,http://www.langlang.cc/2048111.htm,在拙著《中国社会分层的结构与演变》中译本,第241至256页。2015年,九州出版社,出版李毅选集第一卷http://www.langlang.cc/16533947.htm, 和李毅选集第二卷 http://www.langlang.cc/16637214.htm,排版时,这篇文章一直在里面,付印前几天,拿掉了,原因是,九州出版社,就是中央对台办的出版社,怕选入这篇文章,太敏感。下面就按照安徽大学出版社的页码来检验这篇文章。
全文分为六个部分。第一部分,《世界格局》,第241至243页。总结到:“这就是美中争夺台湾背后的世界格局。台湾是战略要地,列强必争。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台湾岛是中国东南沿海一艘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台湾扼日本、中国、南朝鲜石油进口咽喉要道。上海、香港、广州、南京、武汉、长沙、合肥、南昌、福州、杭州,十大城市,均在台湾中程火力威胁之下。台湾省不保,中国东南沿海屏障尽失。反之,统一台湾,则中国东南沿海国防前线外推一千公里,中国海军自然冲出第一岛链,兵锋南指马六甲,东向夏威夷。此为美国、日本全球战略上难以咽下的苦果。中日、中美已经为了台湾斗了一百多年。先是中日斗了五十多年。然后是中美斗了五十多年。为了不丢台湾,中国打了朝鲜战争,打了越南战争,在华沙和美国谈了十六年,和美国签了三个公报。1949年以后的中美斗争史,也是一部台湾争夺史。”
第二部分,《美国战略》, 第243至245页。总结到:“台海问题的基本现状就是美国武力阻止中国统一。美国的台海战略是不战而永远分裂中国。美国的最高国策,就是绝对不允许在欧洲或亚洲出现一个可能挑战美国独霸世界的潜在对手。为防止中国崛起进而挑战美国独霸世界,阻止中国统一、保持中国分裂是美国自然而然的基本国策。谁是世界霸主,谁就会这么做;谁做美国总统,谁都会这么做。这与道德和意识形态无关,是由美国和中国在世界体系中的地位所决定的。更进一步,正如莱斯上周在日本上智大学公开宣布,美国将不惜一切代价永远保持对中国的军事优势。同时,美国已组建美日联盟、美韩联盟、美印联盟,并联合其他亚洲国家,环绕中国,迫使中国不敢轻举妄动。美国已给所有这些国家出售先进武器,同时全力阻止欧洲对华武器解禁。如此,美国判断,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美国可以永远保持分裂中国的现状。美国并不要打仗,而是要不战而永远分裂中国。美国特别不想在兵分中东时出现台海危机,因此特别讨厌陈水扁在15万美军驻防伊拉克时挑衅大陆。但无论如何,决不许中国统一。这就是美国的台海战略。”
第三部分,《日本战略》,第246至247页。总结到: “苏联解体后,日本经济、军费都成为世界第二,面临战略抉择。日本自然而然要求不仅做经济上的第二,而且做军事、外交 、政治上的二号霸主。日本有两种战略选择。一是联亚争雄。日、中、韩可以组成自由贸易区,形成像欧元一样的统一货币。背靠中国的广大市场和廉价劳动力,日本可与美、欧争雄,三分天下。这样做,日本首先必须像德国一样,彻底解决历史问题,真正支持中国、朝鲜和平统一, 取得中、韩支持。二是联美主亚,支持美国主宰世界,在美国支持下扩充军备,出兵海外,与美国共同主宰世界、称霸亚洲。经过十多年实践和探索,在两种战略中,日本最终选择了后者。为防止中国崛起,取代其老二地位,日本变本加厉,鼓励台独,阻挡中国统一。加速扩军,保持和增强对华军事优势。最近公然将台海列入日美安全协定,公开强烈反对欧洲对华武器解禁。昨天日本防卫厅长官公然宣称,一旦中国对台动武,日本将视情况协助美军。维持中国分裂,扩军备战,怂恿和协助美国最终为阻挡中国统一不惜一战,这就是日本的台海战略。这是日本决策者从日本国家长远利益和根本利益出发,做出的重大战略抉择,与道德和意识形态无关,与谁做日本领导人无关,与中国追究历史与否更是无关。特别须要指出的是,日本的这个大战略,现在是得到绝大多数日本人民支持的。”
第四部分,《中国战略》, 第247至第251页,总结到:“反分裂法,是中国对美日的巨大妥协,是推迟摊牌。中国经济发展速度比美日快,有可能30年赶上日本,50年赶上美国。中国海空军与美日差距巨大。十年来,在美日支持下,台独如燎原烈火,无法遏制。中国在台海问题上有两种战略选择。一是现在摊牌,二是推迟摊牌。经过十年的实践和探索,现在中国决定忍辱负重,推迟摊牌,推出反分裂法。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朝鲜一战,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在斯大林准备把北朝鲜让给美国的时候,毛泽东为什么参战?周恩来后来先后给斯诺和尼克松作了明确的解释,都有案可查。周恩来明确指出,就是因为杜鲁门派第七舰队占了台湾,阻碍中国统一。朝鲜战争之后,中美在华沙谈了16年,谈什么?就是中国要美国还台湾,美国不还。越战高峰期,美国出兵50万到南越,勃列日涅夫按兵不动,毛泽东派兵30万到北越,为什么?就是因为美国占台湾。72年上海公报,79年建交公报,82年军售公报,中美所有三个公报,说什么?全是说台湾。在台湾问题上,中国是势在必得,志在必夺。中国1949年以来决心要统一台湾。统一的道理在于土地, 在于洗雪百年国耻。当今世界是民族国家构成的世界体系。对任何民族国家,最稀缺的资源是土地。古今中外,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野以战,杀人盈野。以巴冲突为什么?为了几块弹丸之地。印巴打了三场战争,为什么?为了克什米尔这块地。俄国在车臣打什么?为了那块地。中国自明朝以后,人多地少成为制约社会发展的瓶颈。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是中国东南沿海战略要地。谁不想作中国人,可以走人,但不能把地带走。宁失千金,不失寸土。宁失千军,不失寸土。不惜代价,维护统一。林肯敢用北方统一南方,中国大陆三十个省还统一不了台湾一个省?港澳已经回归。洗雪百年国耻,只待一统台湾。中国的第二种战略选择就是推迟摊牌。中国经济正在起飞。中国正在成为世界工厂和世界市场。中国经济增长带动世界经济增长的百分比,仅次于美国,是世界第二。每隔三、五年,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就上一个大台阶。军事力量也随之进步,每隔一、两年,都能给美军造成更大伤亡。欧美日在大陆经济利益越来越大,相对在台湾经济利益越来越小。中国周边国家正加速与中国经济整合。台湾经济对大陆依存度已达35%,且在迅速提升中。不开放三通,对台湾的危害远大于大陆。就经济而言,时间好像在中国一边,这是推迟摊牌的有利之处。但经济发展并不能使统一水到渠成。美日正联合为对台用武整军备战。美日和中国武器研制能力的巨大差距,正在越拉越大。台独日趋坐大。台湾问题是插在中国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自尊心上的一把尖刀。台湾一日不回归,中国经济越发展、军事越强大,中国人就越显得不是人。最坏的可能性是,二、三十年以后,当中国被迫摊牌时,民心士气高下并不比现在强,或在激光武器、动能武器、微波武器、电磁脉冲武器面前无还手之力,那还不如现在就摊牌。经过十年实践和探索,现在中国领导人判断,不论经济、军事、外交、民心士气,时间可能都在中国这一边,故而选择推迟摊牌。争取谈,准备打,不怕拖。”
第五部分,《台独战略》,第251至第253页。鉴于多数大陆同胞和海外侨胞,不知道多数台湾人为什么要台独,不知道台独对台湾人有什么好处,这里专门花了两页篇幅介绍了台独的理由。最后总结到:“为了实现台独,台独领导人不给台湾人民讲实话。明明大陆在加紧备战, 所有台独领袖都说, 大陆是纸老虎, 是只会叫不会咬人的狗, 绝对不敢真的打过来。明明美国只会根据美国的利益和时间表决定是否和何时与中国开战,决不会由台湾来给美国作决定,所有台独领袖都骗台湾人民说,只要我们敢独,美国就会出兵帮我们。连美国都对此大为不快: 你们要是台独, 中国必然动武, 要是真搞台独,先得花大价钱整军经武,准备以武拒统,怎么可以说中国肯定不敢动武,或者说只要中国动武,美国就会花钱、死人来保卫台独?近年来美方多次公开要求台湾投入巨资,整军经武,把大陆消灭台湾海空军、全面登陆的时间从两周增加到四周,以便美日调兵遣将。美方的要求比大陆的警告更强烈地影响了台湾人民。台独是要打仗的,备战是要花钱的,打仗是要死人的,有可能要尸积成山、血流成河,要想清楚了再搞,至少要在美国不忙于中东的时候再搞。这就是2004年底半数多一点台湾选民不支持陈水扁台独时间表的原因。多数台湾人想台独的形势没有改变。台独领导人的决心和战略也丝毫没有改变,他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国际形势的演变,等待着下一次台独大跃进的机会。”
第六部分,《和战前景》,第253至255页。总结到:“台海现在是一个僵局,一个死局。美日中台四方暂时都同意推迟摊牌,是因为都以为如此对自己利多弊少。摊牌只是时间问题,只是暂时推迟。大家都想和平,人人都在备战。美日想不战而永远分裂中国,大陆想和平统一,台湾想和平独立。美日正在努力确保和增强对华绝对军事优势。中国正在努力增加美军参战后的伤亡。台湾正在努力提高武力拒统的能力。台湾前途,狭路相逢勇者胜。是统是独,是战是和,首先取决于美国在亚太的军事实力和战略决心。其次取决于日本海空军的扩军速度与战略决心。中国没有主动权,但中国的经济发展速度与备战的规模和力度可以极大地影响美日的战略决心。在这种形势下,台海前途取决于美日、中、台三方的战略决心,战略态势,战略部署。最重要的,就在于战略上准备多大的牺牲。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支军队,一个政党,一个组织,一个人,在历史的紧要关头,常常就在于有没有一口气。看谁有浩然之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水才看两腿泥。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坚决顶住。顶得住时当然要顶住,顶不住时豁出去也要顶住。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世界换新天。现在美日在军事、政治、外交上完全控制了台湾。中国要把现在由美日保护、控制的台湾夺回来,根本就是虎口拔牙,与虎谋皮,太岁头上动土,是要改变世界体系的现状,是对美国独霸世界和日本世界第二的直接挑战,是造反。大陆与台湾的经济整合,台湾经济对大陆经济依存度的提高,并不能使和平统一水到渠成。中国如果在军事上没有准备承受巨大民族牺牲的明确的战略部署和战略态势,美日绝对不可能、万万不可能放任中国和平统一。这不是由各国领导人的个性和各国领导人之间的私人关系所决定的。这是由美、日、中国各自的国家根本战略利益所决定的,是由当今世界体系的本质和美、日、中在世界体系中的地位所决定的。究竟何时摊牌?台湾这块战略要地,最后鹿死谁手?只好留待后人评说了。”
不好意思,我要把这句话,再引用一遍:“大陆与台湾的经济整合,台湾经济对大陆经济依存度的提高,并不能使和平统一水到渠成。中国如果在军事上没有准备承受巨大民族牺牲的明确的战略部署和战略态势,美日绝对不可能、万万不可能放任中国和平统一。”
各位读者,大家不要忘了,不要说2005年,就是在不久前,很多研究台海的著作、文章、讲话,说的都是:一国两制,和平统一,搞好香港,垂范台湾,发展两岸经贸融合,加强两岸人民交流,联络两岸人民感情,争取早日和平统一。可是,李毅,力排众议,独树一帜,公开发表长文,在2005年,就敢于认定:多数台湾人就是要台独,不管两岸经贸怎么发展,和平统一都没有可能,台海必有一战,或是大兵压境下的城下之盟。不论什么时候,解决台湾问题,不仅靠实力,更要依靠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战略勇气。台湾鹿死谁手?留待后人评说。
各位读者,对照今天台海形势,全人类研究台海的著作、文章,哪一篇,哪一本,比李毅的预测还早?还准确?还精确?我孤陋寡闻,没有看见。有谁看见了,请告诉我,我一定尽快买来认真学习。
社会研究方法
大家都做研究,为什么李毅做的研究结果不同?因为方法论不同。理论、方法论、具体研究方法不同,研究出来的结果就截然不同。大陆研究生方法论教学严重落后,我在李毅选集第一卷http://www.langlang.cc/16533947.htm第110页第8点,着重提出了这个问题。我滞留美国11年,一回国,就发现,大陆“社会研究方法”的教材存在严重问题,就在中山大学给五、六十个研究生详细讲了这个问题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6c52150102v29c.html,讲得太艰深,不好懂。后来又用很浅显的语言,简单写出来,见李毅选集第二卷http://www.langlang.cc/16637214.htm第243至246页,又觉得太肤浅。李毅《社会学概论》http://www.langlang.cc/2814164.htm第四章《社会研究方法》,也只能点到为止,无法展开讲。
上一节说到,好的社会学研究,包括社会形势(描述分析)、社会预测、社会政策(公共政策)三个方面。社会现象,错综复杂,纷纭复杂,以假乱真,真真假假,以偏概全,见木不见林。怎样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看到社会运动发展的规律?很难。别人都在说和平统一,你怎么就知道,和平统一,没有可能?很难。看透现实难,预测未来更难。人又不是神仙,你怎么能够准确预测未来?你怎么能在2005年就准确预测到2016年和平统一没有可能?很难。为未来制定正确的社会政策,更难,必须要高瞻远瞩、高屋建瓴。三件事,一件比一件难,怎么做?要学。要有人教。谁能教?自己都做不出这种研究的,当然教不了。自己能做出这样研究的人,不多,其中,有时间精力教人的更少。
李毅就是其中之一。作为一个社会学教授,一个社会学研究员,我已经三、五年没有上课了。我能教国际社会学、分层社会学、公共政策学、社会研究方法(定性)、社会学概论,等等课程。手握屠龙术,很想给炎黄子孙传授一下,三、五年了,找不到一个三尺讲台。大陆任何一所大学,如蒙不弃,征召我,我立即来报到,我只要最低教授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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